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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云泉庵大石奉和诸公同游联句之作 明 · 杨循吉
 押词韵第一部 出处:明诗纪事 丙签·卷八
伟哉此阳山,有石俟歌诵。
形将冰块截,势与莲花共。
仰观一何高,登涉不可鞚。
鸟飞必徊翔,云出自腾滃。
孤圆外成峤,空朗中含洞。
瘦如辟谷良,清若食蚓仲
深思殆天设,乍至令人恐。
浓萝作垂阴,寒泉滴为冻。
戴庵亦颠危,携觞更交综。
耳胁或骈■({髟圭}),勤拳时独送。
巍巍上少并,森森下多从。
荒厓始谁开,倒树谅非种。
在兹三吴间,当以九鼎重。
崇岩借冠冕,卑峦听提控
劳呼猿固匿,被压堪讼。
曲躬始得门,侧身还入弄。
拂苔劣容眠,收乳兼资用。
志犹记秦馀,材曷遗禹贡。
立久气湿袍,啸高声答瓮。
论年越殷周,言时晦唐宋。
一为佛者居,永作游人奉。
病宜谧著史,寐称抟养汞。
四方传不诬,诸公评切中。
临谷足还酸,乘巅目偏纵。
支颐讵厌看,极口难竭讽。
鬼凿手须胼,鲸负背应痛。
东岱徒小鲁,西华缪推雍。
悬磬风发明,香炉烟结供。
曝沙伏灵鼋,食岗停远凤。
是知隆拔群,所贵秀合众。
偷余殿容榱,就隙亭阁栋。
枯藤蔓穿窍,长蛇舌撩缝。
轻盈受指弹,玲珑脱泥壅。
芾拜本无忝,羽撼争得动。
栽培稀尺闲,构架靡寸空。
炎伏凉自生,清秋月堪弄。
林深必赖烛,岚酷能作齆。
星光犹立芒,龙吟殊叶䃔。
岭狮驯已宾,阜狞敢与哄。
久嗟隔胜赏,频劳落清梦。
即欲营终栖,其奈怀微俸。
田按:《姑苏志》:阳山一名秦馀杭山一名万安,在城西北三千里,高八百五十馀丈,逶迤二十馀里,以其背阴面阳,故曰阳山。一支东北过金芝岭,曰雚山,山北大石涌出,如莲花,上布云泉庵。吴匏庵阳山大石岩云泉庵记》云:「阳山视诸山雄伟特甚,其阴石巉然起,如人负奇骨而伛者。当嵚磥硊间,有僧居在焉。成化间,予与太仆少卿李贞伯吴兴张子静、松陵史明古往游。自浒墅北转入小溪,舍舟从平田行,仰见石势欲堕,举足甚恐。入门竹树幽茂,薜荔满墙,僧缘崖架木,有小屋在石下,益奇,喜而就宿,联为长句云:『岩岩者大石,李奇观人所诵。遐想十年馀,吴来游五人共。舍舟始登陆,张杖策不持鞚。是时日当夕,史兹山气逾滃。入门信突兀,李拾级骇空洞。落星何破碎,吴灵鹫相伯仲。仰观神欲飞,张俯瞰心屡恐。鳞皴苔藓剥,骨立冰雪冻。史神驱道撝呵,李鬼劈文错纵。尊严凛君临,吴张拱俨宾送。环列尽儿孙,张拥护等仆从。欲假愚公移,史谅非雍伯种。卧鼓慨桴亡,李对臼怯杵重。猊吻呀末收,吴龙鬣怒难控。凝血疑痛鞭,张立肺讵冤讼。上漏还启窗,史中通自成弄。大惟补天功,小可砭肌用。分矢肃慎来,李浮磬泗滨贡。张廉利并攒剑,兀臬侧倚瓮。峄山赢秦,吴艮岳遗汴宋。节彼民具瞻,张壮哉客难奉。吏落照红抹赭,归云白流汞。僧讲点头应,李将射没羽。尘缘契三生,吴阵图怀七纵。张在太师击,攻玉诗人讽。仙煮充腹饥,俗支免腰痛。瑶琨产维扬,吴琅玕出乃雍。高题少室名,李怪作东坡供。半空见玉蝙,千仞附青凤。张栖禅逾百年,问僧仅三众。凭虚围曲阑,吴架阁出飞栋。史竹幽补堂坳,树古嵌崖缝。窦黑炊烟熏,李坎平钟乳壅。枞盘栈道危,吴㶁㶁水泉动。张登顿足力疲,眺望眼界空。史松露发欲濡,潭月手可弄。吴穷扳任生皲,李碎吟微带齆。列坐对弯跧,张大呼应锽䃔。嗜癖牛李愚,史诗战邹鲁哄。拜奇得颠名,忧坠成噩梦。吴试与叩山灵,肯售捐薄俸。李』」君谦此诗即和匏翁等韵也。匏翁又跋《大石联句》后云:「予与诸公《大石联句》,偶寄一时之兴耳。二十年来,不意和者之多如此。主僧智韬持以来见。韬云:『自公留题后,庵名盛传于时,游者不绝。』」匏翁又云:「予再还吴太仆以下相继而逝,不能独游,徒得沈启南所作巨图,时取而玩之。」馀检《姑苏志》有启南《大石状》诗,附录于此:「望望馀杭,首尾行不了。大石突其尻,翘然一拳挢。山体厚藏骨,吐秀此特表。正类抱婴,头顶露于褓。形大气则散,趣足喜小。其深虽未即,接目远已好。顷来莫能穷,继至敢草草。循墙道林麓,记曲乃遗杳。觉向峻,渐渐驾木杪。猊峰据门左,呵禁口欲咬。有磴沿百级,有殿嵌山造。并殿跨偃石,悬身龙袅矫。行人自其下,恍惚怖四爪。转高踏其背,股栗身亦掉。镇脑结佛亭,所仗力可扰。四壁满题句,贵贱成杂扫。次寻岩间寮,蜂房互窈窕。缘势尽西向,局地窄接橑。云磴贯穿,所历平地少。阳崖诧唇歉,阴宝疑目窅。虚含风飂飂,湿映云稍稍。众绉不可熨,乱璺龟折兆。层层百宝合,正绀或厕缥。危压屋脊,雷雨常怯倒。苍松长深缝,牢络万萝茑。斜见山桃花,微红映丛筱。既夕气更佳,延月象倍皎。尚欠一踏雪,意先有瑶岛。东坡昔袖去,援例我非狡。山僧苦著相,便觉生烦恼。」
全韵诗上去入声七十六首 其六十五 元世祖乾隆戊戌 清 · 弘历
 押月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四十九
蒙古始祖勃端察,居敖拉野本穷发元太祖本纪称其十世祖勃端察尔至己尔图敖拉之地居焉勃端察尔旧作孛端乂儿巴尔图敖拉旧作八里屯阿懒今俱改正蒙古语称始祖为勃端察尔并非其名巴尔图敖拉则有虎之山也)
十世太祖爰开创,灭国四十武功勃。
又四传乃至世祖,定金平宋偃征伐。
一统建元立国号,舆图之广千古突。
取之以武修以文,敬勤二字勉无忽。
其时良佐曰惟谁,巴延之贤不可没世祖定金平宋正位一统而度量洪广知人善任信用儒术以成一代之制规模实为宏远其辅佐固多名臣当以巴延为最巴延统兵南征陛辞时世祖谕之曰古之善取江南者惟曹彬一人汝能不杀是吾曹彬也及下临安巴延谕以大意宋主即奉表请降巴延受之禁军士毋入城榜谕临安中外军民安堵如故民大悦视宋之曹彬有过之无不反亦由世祖善于择将及临轩宣命之仁言耳)
宋濂诸人修元史,秦人肥瘠视如越。
世祖一帝十三卷,既穴长(去声)仍失隐汨。
欧阳逸马笑繁文,千古史笔鲜精核(宋稗云穆修张景尝待旦束华门外适见奔马践死一犬二人各记其事以较工拙穆修曰马逸有黄犬遇蹄而毙张景曰有犬死奔马之下时文体新变二人语皆拙涩当时已谓之工又幕府燕间录云欧阳文忠翰林日尝与同院出游有奔马毙犬于前文忠顾曰君试言其事同院曰有犬卧于通衢马蹄而杀之文忠曰使子修史万卷未已也曰内翰以为何如文忠曰逸马杀犬于道此二事众所传说者宋濂工于古文宁不知简要为贵何奉敕修元史冗漫若是耶)
是炳失统不成国,纲目徇私著岁月。
通鉴辑览兹正之,用训守基凛天罚。
注:宋之南渡已属偏安然德祐以前尚有疆域可凭犹得比之东晋临安既破帝㬎见俘宋祚遂绝正统即当归之于元若是炳二王流离海岛不复成其为君正与明唐二王之窜迹闽滇者无异而续纲目于景炎祥兴仍用大书纪年实乖史笔之正前纂通鉴辑览于丙子三月以后即大书元世祖至元十三年而以是炳纪年附注其下又如元顺帝北迁沙汉未尝不子孙继立然既委弃中原即不得复大书故号此乃大公至正之理夫废兴代嬗书法自有一定不可稍存偏袒之私且史鉴所以昭法戒亦使为君者知统绪存亡当慎苞桑而凛驭朽庶克保承世业垂戒不可不公向于评鉴曾阐其大旨如此